苏行止笑起来:“老板都离开18号城市了,还管那么多干嘛呀!”
“谢谢,不用了,”庆尘笑着按下电梯。
“小老板,你跟李东泽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啊,他这个人,恶贯满盈,可恶至极!”苏行止临别时,都还不忘给李东泽挖坑。
待到电梯门合上,苏行止忽然长长的松了口气:“也不知道小老板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……应该非常不错吧,毕竟我这么热情!小老板对李东泽的印象肯定没我好,毕竟他都不会笑的!”
……
……
第8区,那间软禁着张承泽的小屋里,只剩下4个人。
他们分别缩在角落里,彼此都离得很远。
仿佛生怕抓别人的时候,也把自己抓走。
今天晚上,张承泽彻底感受到了里世界的危险程度,感受到当人类被当做商品后,那种歇斯底里的恐惧。
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,他在和平年代里所经历的大风大浪,似乎都有些不值一提了,毕竟表世界还有法律。
眼看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少,所有人都没了侥幸心理。
一名男子悄悄移到张承泽身旁说道:“承泽,要不咱们跟他们拼了吧,起码死也死的痛快点,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货物……我听说过人屠常平,都说他取器官的时候是活取,给你某个部位打上麻药,然后让你看着他把你的器官摘走,满足他的恶趣味。”
张承泽眼神已经麻木。
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脱困了。
记忆中,刘德柱对他提出的那些条件:不准联系外界,不准交朋友,不准去下三区。
这些像是在约束他人身自由的条件,此时听起来,确实是在为他好。
里世界底层社会的恶,比他想的更恶。
张承泽陷入悔恨之中,若是他当初选择刘德柱,或者好好记住刘德柱的号码,也许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吧。
这时,那名拖走屋里每个人的打手,再次走进屋中。
他环顾四周后目光便锁定在了张承泽身上,张承泽迎着那道目光,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。
打手走向他时,脚步声沉重且有压迫感。
张承泽开始向后缩去,然而他背后就是冰冷的墙,还能缩到哪里?
打手弯腰抓住他的脚踝,硬生生往外拖曳,就像是拖着一头待宰的猪。
张承泽奋力挣扎,却无济于事。
打手把他拖入长长的走廊,又拖进一间小屋。
这小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,屋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手术工具,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壮汉,正在用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对手术床冲刷消毒。
还有人正用喷壶对全屋消毒。
这手术室按常理来说根本达不到无菌要求,这样摘取出来的器官恐怕也有问题。
但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壮汉们并不在意。
打手将他拖上了手术床,用皮带固定好他的四肢,还有脑袋。
一名壮汉平淡的说道:“眼角膜、心脏、肝脏、肾脏,先取这些。”
说着,他还拿着手术刀在张承泽眼睛旁边比划起来。
这时,一直在隔壁屋子里看着监视器的常平,忽然说道:“演快了啊,正主都还没到呢……王志,再比划一会儿,拖延一下时间。”
声音传到了那位主刀的壮汉耳朵里,他耳朵中的塞着一颗耳麦。
如外界传言的那样,‘人屠’常平确实有着独特的癖好,喜欢看活取器官,所以他每次都会在手术室隔壁的监控实里,操控一切。
这时,躺在床上的张承泽惊恐的看着,那柄在他脸上比划的手术刀,又移走了,然后又在自己心口比划了半天……
心口上比划完之后,又在自己肝脏的位置比划了半天。
张承泽内心挣扎了半晌。
他想说,给个痛快吧,别比划了。
但他又没有勇气说出口。
然而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说话声:“谁是主事的?滚出来回话。”
张承泽愣了一下,这声音他很熟悉。
却听门外之人继续说道:“我们找到线索,这里藏着我们通缉的犯人,你们是不是活腻了?”
门外,一个人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你搞错了吧,我们这里可没什么犯人。”
张承泽这时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气来,他哭喊着说道:“小牛!天真!我在这里!我在这里!快救我!”
已经关闭的门再次被人打开,三名少年冷冷的站在门口,朝屋里扫视过来。
张承泽看见真是他们三人,激动的眼泪与鼻涕全都流淌出来:“快救救我,之前是我的错,我不该出尔反尔,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谣言,快救救我啊!”
胡小牛与张天真相视一眼,对门外的守卫平静说道:“把他从手术床上带下来,这个人我们要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