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摇摇头:“梅戈这种巫师还是有点区别的,所谓神赐之子不过是巫师组织控制下的可怜人罢了,在我的角度看去,若不为非作歹祸害一郡,那其实与普通人是无异的。另外,那天你纵火吸引注意力的事情也不对,以后要多注意。”
“可我得逃命啊,而且约克郡里能养马的人一定很有钱了,那些大户没一个好东西,”安安愤而说道。
妇人忽然坐直了身子:“安安,你不能这样去看待世界,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,穷人就一定是好人?富人就一定是坏人?若这世界真有这么简单便好了。你要明白的是,我们只做有意义的事情,而不是凭自己的喜好去做事。”
妇人继续说道:“你和小程的年纪还小,所以性情偏激叛逆也很正常,但你要明白的一点是,只有当你能够以公允的态度去仔细判断所有人,你才能够成为你们父亲那样的人物。”
安安低头:“奥,我明白了姨妈,那怎么办呢,马棚也烧掉了。”
“我在离开约克郡之前已经将十枚金币放在了他们家的枕头下面,相信他们已经发现了,”妇人见安安听进去了自己的话,便松了口气:“不过赔偿归赔偿,若是那户人家的主人对马是有感情的,你依然赔不起这份感情,感情是无价的。”
这时候安安好奇:“那如果我逃命路上只能用伤害别人的手段才能保命呢?我该怎么做?”
妇人想了想说道:“那种情况的话,伤害别人总比伤害自己强。”
小女巫安安愣了一下:“姨妈,这怎么跟你刚才说的不一样?”
妇人无奈道:“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复杂之处吧。”
“对了,”一旁的陈程忽然说道:“那个叫任小粟的少年对待梅戈的态度非常随意,刚刚梅戈想说自己要去根特城,还被他踩了脚掌来着。”
“嗯,”妇人点头:“咱们知晓他身份不一般就好了,先保密,一切都等我们到了根特城再说,到时候把这一切转告你父亲,自然会有答案。”
“去根特城还有好久呢,”陈程说道:“要不我再去探探虚实?”
“你还是别去找这任小粟了,套话方面你不是他的对手,”妇人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