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了半步,白脸汉子有些惊骇的叫:“你,你,好毒的手段!”
龙尊吾深沉地道:“如何?”
白脸汉子目光一转,看见他的手下们自然和樊家帮的人马在做殊死之斗,但情形却已逐渐失利……。
慢慢垂下头来,他的面色越发苍白了:“双双人狼什么地方得罪了你?在他们于赤玉庄作客之际你竟然下此毒手,更唆使樊盛拘禁我方派在大明城的人马……。”
龙尊吉淡淡的道:“理由很简单,是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而已!”
白脸汉子仍然低着头,沉沉的道:“用这种残忍手段,你也不怕武林中人齐心声讨?”
哑着嗓子一笑,龙尊吾道:“若是他们不问是非,不辩黑白便声讨于我,朋友,我姓龙的也只有豁出这条命周旋……。”
龙尊吾的语声还留着一个尾韵,那白脸汉子却突然脱弦之矢一样快速的难以言喻的冲了过来,“问天短戟”在他车轮般的急旋之下舞起层层重重的寒光冷电,交织重叠,翻滚而来!
冷冷一笑,龙尊吾往例倏滚,反手便是狂风怒涛的九十三刀,急剧的撞击之声有如成串的花炮连放,紧密得没有丝毫间隙,二人的身形在一合后又蓦地分开,龙尊吾手中的阿眉刀方才一竖,目光注处,已不由暗中一惊。
白脸汉子的脸孔在此刻已是更加惨白,那种惨白,白的已不似一个人的面孔所应该有的颜色,白的不带一丁点其他的杂彩,几乎近似有些透明了。
龙尊吾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已所知的,关于此等情形的特殊武功种类,于是,他极快的想了起来,又极快的退后三步,是的,恩师金罗汉冷游云曾经说过,这是一种属于阴毒类的内家奇功,“九玄气”,习练这种险恶之气的人,必须童身未破,有充沛的精力,耐苦的恒心,自孩童的时候开始便赤身在寒冰冻雪之中打坐练气,吸取冰雪里的至寒之精,逾十年,则择一深藏地底的阴湿地窖,每日坐六个时辰的吐纳功夫,在此期间,用一种禀性至为阴寒的“月露草”熬煮成汁遍擦全身,并服食深海中一种极为罕见的“冰芝”,如此一直经过三年,始算有成,一待运起此功,不仅身如坚冰,更兼奇寒之气,此气透入人身,轻则令人麻痹失灵,重则使敌血液凝固,肺俯冻结,而最难防者,犹在施展此功之际,无须以掌力而为,便是脚踢身撞,肌肤相接,亦可奏功,是以龙尊吾思起之下,便立即拉开距离。
白脸汉子凄厉的狂笑回身,双戟展挥如瑞雪飘飘,如群山崩散,如海涛排空,那么绵密,那么凶猛,又那么浩荡,龙尊吾的阿眉刀却翻飞似电闪千溜,交织纵横,有如一面纯金色的罗网,如此眩目夺神的包罩卷击,丝毫不留一丁点空隙的悍然迎上!
一侧。
苟望波的金瓜疯虎似的攻向了那些黑衣汉子,在白崇贤的巨型腰刀协同下,眨眼之间已砍倒了七名敌人!
龙尊吾与那姓钱的白脸汉子狠拚恶斗着,瞬息间已互相交换了三十余招,在格斗中,龙尊吾已隐隐觉得对方在出手踢脚之下寒气逼人,有一股彷佛幽凛而冽冰的冷气迥荡扩散!
忽然一声惨怖的号嚎响起,一名黑衣汉子被白崇贤的腰刀透穿了小腹,当这声惨嚎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迥,另一个黑衣汉子已吃苟望波的金瓜砸碎了脑袋!
龙尊吾倏出十七刀,冷冷笑道:“你与你的爪牙们皆是同一命运,只不过一个早,一个晚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