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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之拂登时头疼紧张起起来,生怕不出几日,慕容檀便嫌弃自己碍了他与杜海月的事,要将她甩开。

她忐忑道:“夫君令延请乐师舞娘,阿拂听闻杜姑娘喜南方乐舞,特请了南方乐师,不知夫君以为如何?”

为此,她可是一早便派人着手去办。

慕容檀却皱眉道:“南方乐舞多绵软,不够气势,换做燕地的吧,越热闹越好。”

宋之拂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,怎迎合杜姑娘喜好也不对了?南北乐舞差异甚大,怎他说出来,却仿佛醉翁之意不在酒,设乐舞倒似别有所图?

她心中生疑,也自不敢多问,但见他径直行至床边坐下,脱去鞋袜道:“睡吧,明日一早我便要出城,傍晚才归。”

他说话时,嘴角止不住上挑,深邃的眸光闪过隐隐期待与兴奋。

宋之拂一面吹熄蜡烛,爬上床铺,一面暗自惊讶,他到底为何兴奋?若是为徐夫人母女,又为何不去亲迎?

一瞬晃神,便令她于黑暗中不慎扯到他衣带,一拉一扯间,竟是整个人一头撞入他怀中。

红晕登时爬上面颊,她慌忙要起身,双手却怎么也寻不到支点,只胡乱在他胸膛上蹭过。

一声喘息自耳边传来,两只大掌倏然握住她纤腰,将她牢牢固住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,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:“出嫁前,没人教过你,这般时候不可再乱动吗?”

他不是圣人,亦有七情六欲,美人在怀,如何能不蠢蠢欲动?

黑暗里,他的眼眸闪闪发亮,里头燃着熊熊烈火,那如狼似虎的眼神,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
她吓得浑身僵硬颤抖,大气不敢出,只声如蚊蚋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