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方才他对徐夫人母女的冷漠,她不禁又换上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,一双翦水眸盈盈望着他,望得又心软,又气急。
这丫头倒拿准了他的软肋,坏透了!
宋之拂小心翼翼端详,见他怒气稍去了些,忙柔顺的靠在他怀中解释:“阿拂怎敢?早听了夫君提醒,派人暗中盯着,那件小衣非我的,不过是浆洗房中新取的。”
慕容檀闻言,这才略放心,可转念一想,一颗心又陡然燃烧起来。即便不是她的,哈尔楚克到底也是拿了去,可见的确对这小丫头怀着心思。再念及云济寺中,哈尔楚克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救人……
他只觉胸口火烧火燎,哈尔楚克今日才入燕地,而这丫头从前也长居南方,二人自不会有牵扯。可他怎么想怎么恼恨,自己当真娶了个宝贝疙瘩,这般招人惦记,他可得好生看住了!
宋之拂瞧着他一脸别扭的模样,大约知晓他心中所想。
她自不敢以为慕容檀对她动来真心,只暗叹,男人啊,大约都是如此了,他不珍惜,却从来容不得别人觊觎。
“南院里侍奉的婢女来报过,汗王当夜便将那件小衣烧了,未留踪迹。”她总得消了他的疑心。幸而那蒙古人心性清醒明白得很,没做什么落人口舌之事。
慕容檀脸色已然缓和不少,心中的疙瘩却并未全消。他双唇紧抿,不欲再多提其他男子,只一把将小娇妻横抱起,大步跨入内室。
多说无益,唯有实干。
然二人喘息纠缠间,他仍压不住额角青筋,冷不丁问:“你说,他今夜有没有碰到你?”
宋之拂下意识答:“没……他,早被你派的人……带走了……”这会儿怕是才由大夫诊治后缓过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