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檀一愣,根本未料到竟是因此。
他从前亦未经过此事,只试探着抱着她,替她轻揉下腹,不时观她情状,柔声哄劝:“你呀,真是实心眼。此乃人之常情,我如何能因此嫌恶于你?”
宋之拂却是懵懂而惊异,望着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出神。
她始终记得,前世侍奉慕容允绪时,忽月信至,饶是慕容允绪平日如何宠爱,见到那染着斑斑血迹的亵裤时,仍是下意识流露出嫌恶的表情,那表情令她深感羞辱,日后只深深刻在心中,再不敢与旁人坦然相呈。
今日慕容檀却如此说。
她心口微微拨动,仿若纤手抚过琴弦。
他该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吧。
却说二人自那夜后,便仿佛少了些隔阂,往日的相敬如宾,谨小慎微也渐次淡了,倒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。
每日晨起,宋之拂亲将慕容檀送至长春宫外,望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远,方往正殿理内宅事务;夜里,又早早备好饭食,等着他归来,沐浴更衣,灯下夜读。
她也曾想,若从此再无徐夫人等破坏,若他非注定南下称帝的燕王,如此刻这般只做闲散宗室,亦是不错。
可慕容檀到底不凡,便是他有心安闲度日,目下情势也是不许的。
三个月后,时值冬季,终于又有新的消息传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