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甫坐下,侯爱凤那痛苦的叫声,彷佛又在他耳边萦绕,他不禁坐立不安,道:“我,我还是放心不下。她救过我,如今她受伤了,而且孤伶伶的没有亲人,我怎忍心撇下她一个人,而自己却在此逍遥的高谈阔论?”
见他如坐针毡,“剑中宝”便道:“老弟说的是,受人之恩不可忘报,咱应马上赶回去。”
“大憨侠”道:“现在赶回去,正将近天亮,咱们放慢点脚程,恰好日上三竿,便不会惊扰人家了。”
于是,“剑中宝”跃身至一块岩石旁,跨上了自己的坐骑,而“大憨侠”和邵真像来时一样二人一骑,朝山下驰去……
借着月光,他们轻松的奔驰着。
慢下骑势,和邵真并行,“剑中宝”问道:“老弟,那妮子怎会被毒蛇咬伤呢?”
哦了一声,邵真道:“对了,我一直没告你们,是这样子的……”
于是,邵真一五一十的把在三水镇里发生的事情说出。
当“剑中宝”听侯爱凤是被“驱蛇魔煞”的大蟒蛇所伤之时,惊声道:“完了!竟是被那玩意儿所伤?小小的一个药铺子郎中,恐是没法治好。”
一愣,邵真急道:“怎么说?”
“大憨侠”也一惊,停了下来,说道:“老骨头,你别是危言耸听吧?”
勒住马缰,“剑中宝”满脸凝肃之色,沉声道:“我没打诳语,‘六魔煞’的毒辣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,尤其是‘驱蛇魔煞’那玩意儿,更是人见人怕,毒得很,如没他本人的解药,或是医术高超的大夫,恐怕……”
心中一跳,邵真脱口道:“恐怕怎样?”
摇了一下头,“剑中宝”沉声道:“凶多吉少。”
整个人都僵住了!如晴天起了一个霹雳,邵真当场愣住,原本就已够苍白的脸显得更死白,他发觉自己的一颗心彷佛是一刹那中沉到万丈深渊里去……
过了好半晌,他打了一个冷颤,难难的扯了一下喉结,颤声道:“你,你的意思是说……没……没希望了?”
眨眨眼,“剑中宝”道:“没有啊,我什么时候说的?”
“大憨侠”也很急,他道:“你不是说凶多吉少吗?”
点了一下头,“剑中宝”茫然的道:“有啊,我这样说,不对了吗?”,
压着一腔子的火气,“大憨侠”哼着声,说道:“我问你凶多吉少这句话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剑中宝”嗤了一声道:“凶多吉少就是凶的成份多,吉的成份少,你呀,道地的一个浑包,胸无点墨,满肚子的草包!”
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“大憨侠”不耐的道:“我的大儒士,我请问你姑娘有没有生命危险?”
“原来是这个,早说不就成了吗,干嘛拐这么一个大弯子?”
恍然大悟的哦了‘声,“剑中宝”转向邵真道:“‘驱蛇魔煞’的大蟒蛇并非一般的毒蛇可比,它简直是条蛇精,通常被伤的人,不出三天便要翘辫子,那条蛇刀剑不入,其毒是可想而知的了,侯姑娘……”
顿了一下,“剑中宝”吞吞吐吐的道:“除非是‘玉大夫’,否则……很难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