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成虎与崔伟虎一听,指天指地骂来如风可恶,当即略一收拾,立刻随来人连夜赶回平乡而去。
只是在两人离开石头堡的时候,大感后悔,如果他二人能事先知道来如风拆了他们的窝,一准会随着欧阳壮围杀来如风的,真是可惜!
可惜的事还不止这些呢,因为在欧阳壮的心中,却几乎高兴的笑了出来,崔氏二虎一走,余下的只有一个勾通老儿,已不足为患了。
也因此,欧阳壮准备就在这一半天里,赶往长安,为“天竺佛”的事而动脑筋了。
石头堡尚未熄灯就寝呢,而欧阳壮也端坐在太师椅上面,手捧银碗,正一面喝着冰糖白木耳汤,一面笑瞇瞇的欣赏他那条桌上的各种珍宝,当然,叫他最感兴奋不已的,还是那个红不溜卿的罗汉肚脐眼,他捋着尺多长的灰髯,国字脸皱得像块方豆腐,然后,又想乳了长安城的“天竺佛”,这些唯有他欧阳壮才够格拥有,放眼当今江湖,谁又能出其右而与他争一日之长呢!
他正在得意的时候,从外面,大踏步的进来了郝天刚,还真的叫欧阳壮一楞!
“宝山那面事情如何?我就知道是来如风在整你。”
一屁股坐在欧阳壮的身边直喘气,郝天刚哈着大气,快要虚脱的道:
“那个该死来如风啊!”
欧阳壮吩咐堡丁再为郝天刚端上一碗白木耳汤,这才笑嘻嘻的道:
“对于来如风这王八蛋,咱们得好生商量个对策。”
崔家二虎才走,郝天刚接踵又来,欧阳壮心里并不舒畅,只是看郝天刚这付德性,与自己所被折腾的正好是,共同中有异点,异点中有共同之处。
其实这也正是因同恶相济而生兔死狐悲之鸣。
欧阳壮咬牙切齿道:
“郝兄与我欧阳壮在这关洛道上闯荡二、三十年,哪一次不是无往不利,事事顺遂,就差没有把天上月亮摘下来,娘的,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来如风,好象成了我们的克星,如果不生个良策除掉他,往后还有咱们日子过。”
郝天刚重重的放下瓷碗,破口大骂:
“姓来的狗东西真不是人,我郝天刚既未刨他祖坟,又未姘上他娘,他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,抄了我的怡红院,杀了我的独子,我要不把他捣成肉泥,晒成肉饼喂野狗,我就不是人。”
欧阳壮心中在想,何不帮他找找来如风的下落,趁热打铁,让他与来如风狠杀一场,不论结果如何,对自己都是有益无害。
心念间,当即对郝天刚道:
“郝兄你看。”欧阳壮指着条桌上的罗汉。
郝天刚顺手望去,发觉罗汉肚脐眼上的红钻,不由问道:
“欧阳兄宝物,失而复得,可喜可贺!”
欧阳壮苦笑道:
“十万两白花花银子换回来的。”
郝天刚一怔,道:
“谁敢这么大胆的收取欧阳兄的银子?”
欧阳壮一咬牙道:
“放眼当今,郝兄想想看还会有谁?”
“难道又是那来如风不成?”
欧阳壮道:
“不是那个鬼灵精还会有谁,而且就是昨晚黄昏时候的事情。”
郝天刚道:
“这么说来,那小子还在这赤阳镇了?”
欧阳壮道:
“应该不会走远。”他一顿之后,又道:
“郝兄远来,一定疲累,赶着先睡上一阵子,天亮咱们把人分派出去,只要发现那小子踪影,合着劲也得把他除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