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,在夜深人静之时,不止一次,努力的去回忆,试图记起来那些模糊的画面。然而每一次,都失败了。
所以,那幻境里的记忆,究竟是什么……
武松不愿就这么放弃。
他绞尽脑汁的想着。
想着想着,仅剩的那一点清明的思维也在酒精的作用下,慢慢涣散起来。
最后,他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陷入到了梦境里。
而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付臻红。
也进到了武松在幻境里的记忆节点里。
付臻红穿着红嫁衣,头上戴着红盖头,安静的坐在武植那并不算柔软的床榻上。
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付臻红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。
房间里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身着红喜服的武松抬脚走了进来。
武松一头黑发用红绸带系着,脸上戴着本该是武植戴的银制面具。
这一刻,他是武松,也不是武松。
他是顶着武植身份的武松。
因为亲兄弟,武松的体型和武植很相似,眉眼也相似。他戴着面具,缓步走过床榻这边,高大的身形,使得他身上的阴影几乎将付臻红尽数笼罩。
他沉默着,按耐住激动的心绪,尽可能的学着兄长平日里所展现出来的性格,静静的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男子。
然而即便他伪装得很好,越发粗重的呼吸却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,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。
片刻后,还是付臻红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他嘴唇微动,像是在确认一般,喊出了武植的名字:“武植?”
武松闻言,微微一顿,随即垂下眼眸,低低的应了一声。
付臻红道:“不掀开红喜盖吗?”
武松这才动了动,压住心底翻涌的紧张与欢喜,近乎颤抖的伸出手,掀开了男子头上的红喜盖。
入目的秾丽容颜让武松的呼吸一滞,他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惊艳。
付臻红问他:“好看吗?”
武松喉结滚动,回了两个字:“好看。”
付臻红勾唇一笑,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,“坐过来。”
武松道:“还没有喝交杯酒。”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。
付臻红挑了挑眉:“那你去把酒拿过来。”
武松点头:“好。”
随后,两人喝完了交杯酒。
武松看着付臻红,在付臻红的视线下拿出了一把匕首。
付臻红抬眼,并不慌张的问道:“你这是想做什么?”
武松低头看一眼手中的匕首,然后将匕首放在了付臻红的手中:“我想你,在我的身上刻下一朵花。”
听到这,付臻红隐隐有了猜测,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,问道:“你想刻什么花?”
武松道:“莲花。”说着,他近乎讨好般的握住付臻红的手,缓缓问着:“可以吗?”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最凶狠的野兽收起了尖锐的利爪,露出柔软的一面来。
付臻红轻笑一声,他并没有回答武松好与不好,而是问道:“你确定?”
武松:“我确定。”
付臻红又问:“刻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