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长青怒道:
“少他娘穷罗啸,还不赶快把荷包拿给人家?”
许荣伸手到屠长青怀里摸索了一会,取出那只尚未曾放温热的锦绣荷包,走前几步,递向盛庸,盛庸接过来先查过,笑容可掬的塞进自己腰板带里,他顿了顿手上的长竿,略略欠身、
“二位,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,本来呢,打算相送二位一程,想想却又不怎么方便,所以,呃,只有劳动二位尊足辛苦辛苦,好在路不长,一时三刻,也便到头啦,”
屠长青毫无表情的道:
“你请吧,我们自己会走。”
盛庸跨上车座,扭头一笑:
“今天的事,最好不要张扬出去,否则,我们面子上都不好看。”
屠长青没有吭声,只用左时托着右臂,把一口牙挫得“咯”“咯”生响。
于是,盛庸嘴里发出“得儿”一声叫,权将长竿当马鞭,熟悉的操缰挥竿,催动牲口拖车启行。
就在轮子甫始向前转动的须臾,骤闻衣袂振风之声传来,两条人影,分别从篷车左右飞越而过,适巧便落到拖车的马头之前。
不错,他们正是毒魄与南宫羽。
异变突起,盛庸却毫不惊慌,他从容的勒住缰绳,眯上双眼,仔细打量拦在马头前面的两个不速之客,甚至圆脸上笑颜不改。
比盛庸更为吃惊的却是屠长青同他的伙计许荣,他们蓦见毒魄与南宫羽出现,简直就和白日里撞上恶鬼一样,双双往后倒退,四只眼珠几乎鼓出了眼眶--天啊,这不是阴魂不散是什么!
南宫羽倒提枪囊,首先冲着车座上的盛庸龇牙一笑,温文尔雅的道:
“前辈请了,素仰‘钧月叟’有竿钩月,出神入化,今日得见,果然不同凡响,名副其实,其实更胜,前辈威风,令入慑服之至--”
盛庸俯视着南宫羽,笑嘻嘻的道:
“不敢当,不敢当,如此谬誉,我老头子还真是承当不起,呃,老弟你,不知该怎么个你呼?”
南宫羽道:
“后生未学南宫羽。”
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盛庸颔首道:
“‘七巧枪’?”
南宫羽笑道:
“人是庸材,枪亦不巧,倒叫前辈见笑了。”
盛庸捻了捻自己的花白胡子,摇头道:
“南宫老弟,你在此时此地,猛古了冒了出来,只怕老朽笑不动啦;另外,你身边这一位,是否也可以替我老头子引见引见?”
南官羽道:
“他是毒魄,我的老伴当。”
眉头立时拧了起来,盛庸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