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‘玄幽座’的兄弟,可是被你做了?”
毒魄坦然道:
“不错,被我做了。”
上官一雄的脸上倏青倏自,两边的颊肉禁不住难以抑止的抽搐起来:
“果然好一个歹毒东西……”
毒魄道:
“用不着怨恨,这一批,就轮到诸位了,要报冤报仇,正是机会!”
那瘦得只见皮包骨,活似一阵风就能吹跑了的“神行者”孙长根,别看个头矮小,却嗓门奇大的开了口:
“我操他娘,杀人不过头点地,姓毒的简直把我们当做灰孙子看了,要有本事就使出来,人五人六摆你娘的哪门谱!”
身材粗横,像块门板似的“棺材钉”贺森跟着吆喝,也算替自己打气:
“老孙说得对,咱们是干什么吃的?肩膀上立得人,胳膊上跑得马,大风大浪经多见多了,岂能受姓毒的唬?”
“一竿子”罗瑞早已将他的三截白腊竿接成了一根,他双手握竿,宽扁的脸膛紧紧绷起,张开那两片肥厚的嘴唇大吼:
“狗娘养的毒魄,今晚上说什么也得干掉他!”
毒魄的“祭魂钩”已取在手中,他目光巡视,不以为意的道:
“各位是哪一个先上?或者,通通一起?”
上官一雄回顾他的伙计们,正在犹豫该采取什么方式动手,毒魄的身形已仿佛一团骤然涨大的魔影般笼罩过来,弯月似的刀光纵横闪亮,流星充斥在破庙的每个角落、每一寸空间,锐风如啸,宛如鬼位!
七八盏风灯全在剧烈摇晃,光华碎散中,有密集的兵刃交击声音响起,也有蓬蓬的鲜血溅飞,只头一个回合,“棺材钉”贺森、“白眼狼”潘少春两人已挂了彩,贺森的肩头上被削去马掌大小的一块皮肉,潘少春则背上翻开了条半尺长的血口子--他们甚至怎么挨的刀都不清楚!
现在,毒魄正独立于庙当中间。
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,上官一雄手握他的“韦陀杵”慢慢移动,想找个最有利的适当角度展开反击……。
“棺材钉”贺森歪扯着面孔,无暇顾及肩头上淋漓的血迹,只平举着他那前锐后丰、形似筒矛般的“棺材钉”全力防范,他很明白,肩膀上丢的一块肉还要不了命,但接着来的招数,可就难得说了。
忽然“啵”的起了一声脆音,六名“鬼王旗”的仁兄俱不由面面相觑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于是,又是“啵”声轻响,破庙里的光线业已稍微暗淡下来。
上官一雄迅速抬头,只见梁柱上悬挂的多盏风灯,赫然已有两盏破碎熄灭,他在刹那的惊愕之后骤而有所顿悟的怪叫:
“不好,姓毒的想砸灯摸黑打混战--”
移到门旁的“旋风拐”魏豪急忙代为更正:
“砸灯的不是毒魄,副堂主,两块石头是从外面掷入的!”
激灵的打了个冷颤,“白眼狼”潘子春骇然低呼:
“这岂不是说,姓毒的另外尚有帮手?”
只一个毒魄,已足令他们胆破心惊,如果毒魄再加上帮手,情况之险恶就甭提了,难怪潘少春这一呼叫,上官一雄同他的伴当们刹时直了眼,几颗心全像一下子掉进冰窖里去了。
毒魄的面孔在晦暗的灯光下显得特别阴沉,他冷幽幽的接口道:
“我一向都有帮手,你们不会料到,真叫遗憾。”
上官一雄色厉内在的大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