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洛南姝从占星鉴偷出来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,这三天洛南姝别说醒过来,从第二天开始便高烧不退,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猫崽子,御医开的药又苦,顾澜每回给洛南姝喂药少说都要折腾小半个时辰。
“哥,我怎么在这?”洛南姝刚一开口就察觉到声音不对,沙沙哑哑的,喉咙也干涩的很。
“你哥的清白算是栽在你手里了。”顾澜想起三天前连夜叫了心腹潜入占星鉴的事,叹了口气,表情幽怨地注视着仍旧一脸懵的洛南姝,“朕万万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偷人,偷的居然是占星鉴的国师。”
顾澜自己觉得行得正坐得端,洛南姝对他而言就是个教导相处了近两年的小家伙,如弟如友,清白得很,但旁的人怎么想就不是他一两句解释便能说清的。
顾澜不想当皇帝,自然也不想在京城留下什么牵挂,所以这些年来别说子嗣,就连后宫都硬是卡死了没让进来一个妃,平日里也没见有什么上心的佳人。
现在却是冷不丁的直接喊了人从占星鉴偷走了一个地坤,还是当朝现任国师,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也不知道这会儿让底下那帮浑小子都传成了什么样。
顾澜想到这里皱了眉,也觉得有些不妥:“随后朕训一训,这种话绝对不能外传出去。”
洛南姝这会儿回过神来了,长久的昏迷和大病初愈让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,轻轻甩了下头,听到顾澜这么说却是有些无所谓:“左右我又不准备议亲,哥哥的人也有分寸,不过是私底下说说,传不出去外面。对了哥,我睡了几天?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顾澜心里有了主意,但也没同洛南姝再说什么,而是抬手将要起身的洛南姝又按了回去,“昏过去三天,病还没好呢,又折腾什么?”
“还好醒得及时,得回去占星鉴。”洛南姝抬手揉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脸色红润一点,声音细细嗡嗡道,“占星鉴今日有安排,要是我还不出现卿云洲和国师要起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