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青烟眼睛瞬间睁大,蓝止戈心底最深处的被人说破,脸刷地一下涨的通红,他犹自辩解道:“哪,哪个喜欢她了?”一时情急,却是结巴了起来。
段青烟火上浇油,傻傻地问道:“你,你喜欢我啊?!”居然也结巴起来了。
蓝止戈脸上烧的能烤熟一只野猪,他心虚地避开段青烟直勾勾地视线,回答道:“没,没,没有啊。”
段青烟只觉得心空荡荡地,有些失落,又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,显露在脸上却是放了心的样,蓝止戈见状,不知何处来的怒气,吼道:“我,我就是喜欢你,不行啊,不行吗?”
晴天霹雳!
段青烟呆立当场,他,他说甚么?他说喜欢我?
她傻傻地看向蓝止戈,却是不知该做些甚么,或者该说些甚么,活了二十几年,却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告诉她,喜欢她,她心很是欢喜,又觉得尴尬。
蓝止戈亦是傻傻地看向段青烟,怎,怎么就这么说出口了?藏在心里这么多年,苦心孤诣地设了套,抓了她来,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想见一见她,就觉得心满意足,真见了面,却又觉得远远不够。
一旁的杨花三人亦是听得傻掉,太,太劲爆了,谁想得到,这二人斗了这许多年,却是一副两情相悦的情态。
杨花率先回过神来,他一手一个提着竹和卫燎,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帅帐。
段青烟和蓝止戈俱都手足无措,两个人只怕面对千军万马还来的自在些。
半晌,蓝止戈意识到,憋在心这么多年的话如此轻易地就出口了,心上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,多年的心事尽去,一时间只觉身轻如燕,他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段青烟,今生今世,唯有此愿尔。
竹和杨花,卫燎三个人甫一出帅帐,数十把枪尖齐刷刷地指向了三人的喉咙,三人立时石化,眼睛也不敢眨上一下,三人同时在心祈祷,帐内的两个混蛋赶紧互许终身罢,这命悬一线的滋味委实难过。
帐内帐外的五人俱都度日如年,青烟终于出了帐门,后面跟着面带笑容的蓝止戈,他挥挥手,很是大方地道:“都放下枪,我平日里是教你们如此对待贵客的么?”
竹等人喘出一口长气,摸了摸项上人头,还在,真好。
竹三人肆无忌惮地在段青烟和蓝止戈之间来回打量,段青烟被他们看的发毛,突地拉起竹大步向外行去,一路上,引得无数官兵侧目,却无人阻拦。
出了营门,段青烟越走越快,最后大步跑了起来,竹跟得片刻便觉得胸闷气短,幸好没有多久,到达营外一个小山坡之上时,青烟松开竹的手,两个人同时跌坐地上。
青烟脸上亦是通红,她看着竹,突地大笑起来,笑的欢畅淋漓,心似有无限喜悦,一旁的竹受了她的感染,跟着傻傻地笑了起来,两个人的笑声回荡在这山坡之上,一个沙哑一个响亮,却都发自肺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