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摊位上,一些食客还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,不时有人对徐同道指指点点,徐同道也都当没看见、没听见。
打架之后,总会被人议论,这他以前早就习惯了。
但徐同林有点稳不住,趁着给客人来端菜的机会,皱着眉头低声问徐同道,“小道,你说……一会儿那个光头不会带人来砸咱们的摊子吧?咱们……要不要也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啊?”
徐同道转脸看他一眼,微微摇头,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躲是没用的,那家伙要是想报复,咱们躲得过初一,躲得过十五吗?没事!你给客人上菜吧!等下要是真打起来了,对方人多的话,你醒目点,赶紧跑得远远的,记得跑的时候,帮我把钱收好!”
“啊?我一个人逃?不行不行!我徐同林可做不出这种没种的事来!”
仿佛受到羞辱,徐同林脸色都胀红了,表情也变得非常不高兴。
徐同道淡淡笑了笑,“别傻了,如果明知肯定打不赢,你还和我一起挨揍?傻不傻啊?咱们出来是为了什么?保证咱们挣的钱才是最重要的!快去干活吧!别磨蹭了!”
“反正我不会一个人逃跑的!”
徐同林气呼呼地丢下这句话,端着刚烤好的几样东西,扭头就走。
但事实证明,徐同林多虑了。
这天晚上,一直到他们东西都卖光,收拾摊子回去的时候,光头张都没有再出现,更没有带着人来报复。
这不代表就没事了。
但至少今天晚上没事了。
徐同道和徐同林推着三轮车,穿街过巷,回到租住的小院,徐同道去水龙头下洗托盘、菜刀等工具,徐同林回房间煮宵夜。
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,忙活到后半夜,他俩早就饿了。
夜幕下,徐同道在水龙头那儿洗东西的时候,忽然眉头一皱,倒吸一口冷气,然后就借着月光,将右手摊开在面前,眯眼细看。
月光不够亮,他什么也没看见。
但他知道应该是有竹刺刺手指的肉里了。
之前跟光头张突然动手的时候,他用手里的烤串猛抽光头张的脸,连续抽了好几下,好几根烤串的竹签都抽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