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天清晨。
曾雪怡起床后,习惯性地像往常一家打扫家里的卫生,扫地、拖地、抹桌……
蹲在茶几旁边,用抹布抹桌子的时候,她无意间一抬头,看见墙上挂的婚纱照,她的脸色微微一变,目光复杂地看着照片里的亡夫,看了好一会儿,她忽然轻叹一声。
放下手里的抹布,起身走到沙发旁边,脱了脚上的拖鞋,站上沙发,伸出双手将墙上这张一米多长的婚纱照摘了下来。
将这幅大婚纱照放在大门旁边,她又去了卧室,未久,卧室里那张婚纱照也被她拿了出来。
之后,她的身影就出没在次卧、书房等地。
陆陆续续,又找出几幅婚纱照,和一本厚厚的婚纱相册。
拿着婚纱相册,她神色复杂地坐在沙发那儿,一一翻看。
翻看了一遍,她的眼里又溢出泪水,但翻完一遍,她就合上了这本厚厚的相册,不舍地摸了摸相册封面,她忽然起身,把这本相册也放到大门口的地上。
然后打开大门,一趟一趟地将这些相框、相册,都送进楼下的垃圾屋。
她没法在家里继续面对婚纱照中的丈夫了。
一看见照片里的丈夫,一想到昨晚她当着照片里的丈夫的面,和徐同道上床的事,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、别扭。
……
吃完董菲菲特意出去买来的各色早点,徐同道上楼换了一身衣服、鞋子,等董菲菲精心打扮好,就带着她出门包了辆车,去参加葛良华儿子小鸡仔的满月酒。
一路上,坐他身旁的董菲菲都很开心。
嘴角一直噙着蜜汁微笑。
眼睛亮晶晶的,也有笑意。
一会儿看车窗外的风景,一会儿兴致勃勃地找徐同道聊天。
不时,还打开手包,拿出化妆盒,用化妆盒里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,左照照、右照照。
等到了地方,下车之前,她又给自己补了个妆。
一下车,就马上挽住徐同道的手臂,神态亲昵,春风满面。
老实说,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,徐同道心里挺不自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