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还是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,说的,他们一路从水鸟市赶来,现在天都亮了,本以为这鼓楼医院能有四五成把握保住孩子,就算很不错了。
没想到这女医生一开口就是肯定能把孩子保住。
当时徐同道都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这什么……他以前从没听说过的鼓楼医院的实力这么牛叉?
现在的医患关系那么紧张,敢放这种大话,万一后面保不住孩子,不怕被家属打死吗?
惊愕之余,他感受到这位女医生强大的底气。
关键她还是很淡定的态度说出来这番话。
给徐同道他们的感觉就是——魏春兰这种情况,在他们鼓楼医院,只是小情况,都不值得她紧张。
当时,徐同道悬了半夜的那颗心,顿时就放了下来。
心里满是庆幸,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做错决定,庆幸自己带魏春兰来了这里。
之后,他和魏春兰等人的情绪都放松下来。
也开始有说有笑了。
女医生又帮魏春兰作了几项临床检查,然后打了个电话,叫来一个专门推病床的护工,把魏春兰带到妇产科。
等徐同道去把挂号、缴费等事办完,去找魏春兰的时候。
魏春兰已经被带进严禁家属进入陪护、探望的隔离病房。
洪丽和魏秋菊都等在楼梯口附近的走廊里,还好这里有几张长椅,供家属们休息。
徐同道一来,洪丽和魏秋菊就起身过来,跟他说——有医生要他来了之后,在这里等一下,等一会那个医生会来跟他说几句话。
于是,徐同道就耐心在这里等着。
大概十几分钟后。
隔离病房关着的门上,一个小窗口打开,一名年轻的男医生对外问:“请问魏春兰爱人在吗?”
徐同道连忙上前,“在、在!医生,有什么事您说。”
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问:“你是魏春兰的爱人对吧?”
徐同道点头,“对!我是。”
男医生:“是这样,鉴于魏春兰的孕期距离足月还差两个多月,所以,我们目前定的方案是先给她保胎两天时间,这两天时间里,我们会给她打四针保胎针,我跟你说一下,这四针的作用啊,这四针只要能让她坚持打完,孩子出生后,对孩子的心肺等器官发育都会很有好处。
不过,你爱人魏春兰现在肚子里的羊水量已经很少,随时都可能发生宫缩,一旦宫口开到三指以上,就必须要立刻进行手术,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出来,否则就会很危险。
所以,这四针我们尽量给她打,每天两针,希望她能把这两天坚持下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