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到处扭曲的文字，苍冥猛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，只觉得一片昏昏沉沉，四周围似乎不断有轻笑声传来。

“谁？！”

苍冥大吼一声，元神力猛地爆发，他的身体更是好像一座火山一样，爆发出层层叠叠的熔岩、热浪，似乎要将整座房屋都烧成灰烬。

但他看着自己喷涌出的火焰，似乎都在下一刻变成了大团大团的黑泥，无数的黑泥从他的毛孔中喷涌了出来，他整个人由内到外似乎都散发出阵阵尸臭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苍冥感觉到一阵阵恶心从胸口翻涌出来，他猛得张开嘴巴，呕的一声，便看到大团大团的黑泥从他的嘴里不断流了出来，滴落在地面上，他们扭曲，他们跳动，好似化为了无数苍冥难以理解的文字。

“你们的文明建立在沙土之上……”

“你们的传承虚假无比……”

“睁开你的眼睛……”

“看清真相……”

苍冥勉强抬起头来，便看到一道黑影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，他勉励挣扎，鼓起最后的理智说道：“你……到底是谁？”

黑影缓缓露出了自己的脸庞，那脸庞上满是扭动的黑色的布满吸盘的触须，皮肤宛如化为了成片成片的黑泥在融化，在掉落。

那深不见底的眼眶之中，苍冥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无限的疯狂和痴愚。

“古……乐……天……”

听着那冰寒、怪异的声音，苍冥猛地睁大眼睛，便看到黑泥似乎污染了他的脸部，从他的眼眶开始蔓延到他的整个眼球，将他的双眼也变得一片漆黑。

苍冥明明被黑泥遮挡住了视线，却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，露出痴迷、狂热的神色，跪倒在地上，张开嘴巴，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