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忧郁的铃音响起,将思绪游离的郜驰拉回现实,他熄灭烟蒂,抬手揉了揉眉心,指尖淡淡的烟味驱散了心中郁积的烦闷,看到来电显示,他迟疑过后接通。
“还没睡吗?有没有打扰你休息?”电话那端传来轻浅的女声。
“没有。”郜驰简短作答,问她:“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?”
犹豫了下,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那端的人才说:“嗯,有件小事儿。”
难得她也有不好启齿的时候。郜驰失笑,“说吧。”
“是蜀柔的事。她前段时间不是回国了吗,还早你几天走的,是她爸爸过世了。”顿了顿,似是在斟酌措词,她说:“你知道她一直是和耿姨生活的,他爸爸对于她们母女始终不闻不问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郜驰打断了她,“是关于她手里那份遗嘱的事?”
“你怎么知道?见过蜀柔了?”女人讶然。
“庭审时我在场。”郜驰没有隐瞒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如果没有意外,她哥哥将会成为遗产的最大受益人。”
“驰,你帮帮她。”女人出言恳求。
“怎么帮?”郜驰皱眉,猜侧事情与她有关:“别告诉我你参与了这件事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女人低声辩解,“你要相信我。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郜驰冷声,不怒自威。
“蜀柔今天给我打电话,说她哥哥可能会控告她,她损失了财产不要紧,可她不想坐牢。驰,就当是帮我好不好?”女人放柔了声音,为单蜀柔求情。
“这个案子有点麻烦。”想到单蜀柔哥哥的律师简诺,郜驰觉得头更疼了。
“蜀柔也知道这事做得过了,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再说,她哥哥凭什么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,同样是儿女,这样的结果本来就不公平,是谁都接受不了。”( 整理提供)女人见郜驰有松口的意思,趁热打铁,“蜀柔失掉的不单单是财产,还有二十年的父爱。”
“很多事情都没有公平可言。”郜驰沉吟了下,良久,终于允诺:“等我考虑一下。”
“谢谢你,驰。”女人娇嗔浅笑,知道他这么说就算是答应了,聪明地不再多谈,适时转移了话题,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我才回国半个月不到。”郜驰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