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文波抽手往外拎她:“不用,厉参谋长来了,他会善后。”
小夏顿时精神抖擞,“你说厉行?在哪儿在哪儿?我怎么没看见……”小夏早就听闻过五三二团的厉行厉参谋长是特种兵出身,苦无见面机会。
见她有要折返回去的意思,束文波扣紧她手腕阻止:“等会他们打完你就看见了。”
厉行确实来了天池。在邢克垒准备动手的刹那,束文波看到他进门,身后跟着他的新媳妇,刑警出身的贺熹。原本凭邢克垒的身手摆平陆江飞一行几人就没什么难度,再加上厉行和贺熹,束文波还担心什么?所以他才如此谈定地携女眷先撤了。
小夏一边被束文波以类似绑架的形式拖着往外走,一边兴奋地回头张望,恰好看见邢克垒抓住陆江飞的衣领,一拳挥过去,陆江飞的几个死党拼死护,却被他回身踹开。在众人迅速围拢过去的时候,厉行和贺熹急步冲过人群,不等厉行动手,认出是邢克垒的贺熹已加入战局。
照理说厉行该阻止,身为职业军人,在地方上和老百姓动手是绝对的犯错误。可五官敏锐的他进门就看见束文波和米佧了,哪里会猜不出可能发生的状况?他们是军人,也是男人。有些时候出格是在所难免的,犹如他也曾为了护妻子和刑警队起冲突下了警察的配枪一样。
见邢克垒身手矫健,没有丝毫吃亏的迹象,厉行小心地护着贺熹以防被人从被后偷袭,同时朝保安递眼色,意思很明显,不让他们插手,任由邢克垒发挥。
保安认得厉行和贺熹,见状默契地围拢出一方空间,将打架的几人圈在中间,避免伤及其他客人,酒保则机灵地给颜玳打电话,将眼前的混乱场面进行了现场直播。
被米佧冷落了两天,邢克垒心里本就憋着火,陆江飞的出现,正好让他把积压在心头的郁结情绪发泄出来。于是,所谓的群架现场,根本就是邢克垒单方面殴打陆江飞。不过终究是清楚自己身份的,刚性原则使得邢克垒控制住了局面和火候,在陆江飞求饶后适时鸣金收兵。
揪着陆江飞的衣领,邢克垒冷凝了声音:“记住了,那是我邢克垒的女人。让我知道谁贼心不死,我遇佛杀佛!”话音消弥,把人推给他哥们:“滚!”
陆江飞被哥们扶着勉强站稳,边放话威胁:“这事没完!”边疼得呲牙咧嘴地被架走了。
“尽快养好伤,随时奉陪。”活动活动手腕,邢克垒嘶一声:“劲儿使大了,好像扭了。”转而看向贺熹:“嫂子身手不赖啊,谢了。”
厉行失笑:“你面子大啊邢克垒,小七一年没和人动手了。”
邢克垒轻哼:“一年算什么啊,我家那口子这辈子也就和我动动手。”
挽着厉行的手臂,贺熹弯唇:“佧佧小胳膊小腿的也就给你挠挠痒。”
厉行笑倪妻子一眼,问了下起因经过,末了笑笑:“这下妥了,静候赫参谋长发彪吧。”
想到老大的严厉,邢克垒学着赫义城的腔调:“才好几天啊?不惹点事你难受是不是?五千字检查,写不深刻,重写!”
三个人相视而笑。
面对一地狼籍,邢克垒打了个电话安排人过来善后,以免影响天池营业。
之后看向贺熹:“嫂子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。”
明明猜到他是有事,厉行却故意调侃,“当我面约我媳妇儿,邢克垒你够嚣张啊。”
“你揍我啊!”邢克垒耸肩,随即抬腕看表:“先走了啊,我家那位小姑奶奶指不定醉成什么样了。”
见他抬步欲走,贺熹提醒:“后天领佧佧早点来。”
邢克垒脚下未停,挥手表示知道了。到了外面,就见米佧坐在对面马路的道牙子上。看见他过来,米佧仰着小脸,像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一样朝他伸出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