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口大口地喘息,眼神迷乱且空洞,而屏风后躺在榻上昏睡的赫连青似是闻到了幽香,竟在梦里发出了呓语。
“所欢……所欢……”
所欢猛地绞紧了软绵无力的双腿。
水声淙淙,他化为一尾白鱼,在水中翻滚,胸前两抹樱桃般的乳粒不自觉地立起,各沾着水珠,仿若压在枝头、摇摇欲坠的红梅。
所欢挺直了腰,在浴盆中生生僵了半炷香的时间,再跌回去的时候,整副身子都没入了水中。
他怔怔地睁着眼睛,隔着清澈的水,看见了卧房里温暖的烛光。
所欢浑身欲火,心里却清冷一片。
用下最后的几枚药丸,他就会变成最彻底的药人,但凡动情,就会像母猫发春般,看到了男子就忍不住张开双腿。
哗啦。
所欢破水而出,伏在木桶边艰难地喘息。
窒息带来的晕眩让他暂时忘记了蜜穴深处泛起的空虚与麻痒,那是药丸逐渐融化后,欲求不满的肉壶在叫嚣,在折磨着他的神志。
所欢甚至觉得,自己迟早有一天,会控制不住地骑在赫连青那个废物的腰上,用湿漉漉的穴口去磨疲软的肉根。
他被想象中的画面恶心得浑身发抖,恍惚间听见了怪异的鸟叫。
三长一短。
是谢璧寻他见面的暗号。
所欢呆呆地听着,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,虽知道甬道里的药丸还未完全化开,仍旧艰难地起身,带着一身潮气,穿上衣服,走出了卧房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