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,您真把回春丹给我了?”所欢抓着玉瓶,心脏怦怦直跳,什么羞愤,什么不满,早就抛在了脑后。他柔若无骨地贴上赫连与寒的胸膛,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男人的喉结,嘴角笑意盎然:“太贵重了……”
赫连与寒暗觉好笑,抬手想要捏他沾着汗珠的鼻尖,里屋紧闭的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含糊的叫唤。
“所——所欢?”
赫连青不知何时醒了,强撑着病体,起身嚷嚷:“所欢……所欢,是你吗?”
他半睡半醒间,似乎听见了所欢的哭声,心急如焚:“来人……来人啊!”
哗!
赫连青话音未落,里屋的门就被重重地拉开了。
所欢慵懒地倚在门前,衣衫半解,云鬓松散,雾气缭绕的眸子不自觉地透着点媚态:“世子,别叫了。”
赫连青一惊:“所欢,你怎么……你怎么起身了?”
“我的病快好了呀。”所欢迅速掩上里屋的门,赤足走到榻前,笑吟吟地弯腰,“倒是世子,怎么醒了呢?”
乌黑的发丝随风拂过赫连青的面颊。
赫连青痴痴地抬手,让冰凉的头发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过,喉结滚动,含糊道:
“我梦到你了。”
所欢托着下巴,好奇追问:“梦到我什么了?”
赫连青嘴唇微动,耳根充血,羞涩地收回了拨弄他头发的手:“罢了,记不太清了……所欢,你既已大好,就别住在里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