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下眼帘,双颊绯红,羞涩地喃喃:“儿臣……儿臣喜欢父王送的这根簪子。”
“只这一根?”
所欢耳根发烫,嗔怪道:“父王,您说什么呢?”
赫连与寒的手自他的手背滑到手腕,又自手腕滑到小臂,暧昧地拂过细嫩的皮肉,最后捏住他尖尖的下巴:“小没良心的,你图的不就是为父的这一根吗?”
“父王……”所欢羞恼地偏开头,“您明知儿臣要死了,怎么还有心思逗弄儿臣?”
“怎么,现在就想吃为父的精水?”
“父王!”
“逗你呢。”赫连与寒一哂,拿了他手里的簪子,随意丢弃在地,“既然不喜欢,那就不要了。改日,为父送你更好的。”
白玉簪跌落在地,簪头白鹤的羽翼碎掉半截,所欢心疼得眼皮直跳,却不敢当着赫连与寒的面说些什么,依偎在赫连与寒的胸膛上时,却还是忍不住嘟嚷了一句:“父王,您觉得贺大人给儿臣的簪子不好便不好吧,砸了作甚?交于儿臣,儿臣拿出去换钱,还能补贴家用呢。”
“咱们楚王府是穷得揭不开锅了,还是亏待了你?”赫连与寒见所欢的目光舍不得从摔坏的簪子上挪开,暗觉好笑,“缺什么,和为父说。”
他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,顾左右而言他:“父王说笑了,儿臣在王府中,能缺什么?不过是看着首饰眼馋罢了,让您见笑了。”
赫连与寒就喜欢所欢算计的劲儿,好整以暇地靠在榻上,听着他用软糯的嗓音跟唱歌似的絮絮叨叨,余光已经落在被扯掉的面纱上了。
赫连与寒用手指勾住面纱,戴在了所欢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