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车已经停在了皇城根下,赫连与寒是断然不能出去的。
若是出去了,不用明日,今日所欢一进宫,楚王府的世子妃和公爹厮混的污言秽语,就要传得沸沸扬扬了。
赫连与寒行事再张狂,也不会全然不顾及名声。
所欢心里跟明镜似的,偏要做出一副纯良懵懂的模样,紧攥着衣襟:“这……这,这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?”
“体统?”赫连与寒一哂,由着他装模作样,只抬起胳膊,用骨节分明的手指,专注地挑开他早已松散的衣带,剥开一朵花一般,将所欢的外袍从他的肩头剥离了下来,“吃了为父的精水,还和为父说体统?”
所欢“羞涩”地垂眸,同时暗暗挺胸,让雪白的道袍顺着手臂,漂漂亮亮地跌落在腰际。
和公爹厮混,当然不成体统啦。
他连肉花都被玩得烂熟,还会怕更衣吗?
之所以要故意说这么一句话,不过是想让父王主动扯掉他身上不整的衣衫罢了。
没了道袍,寒意在四肢百骸蔓延。所欢哈着气,光溜溜地抱着胳膊,过分纤细的身子因为冷意,苍白似雪。
“父王,您没听过一个词吗?‘承欢膝下’啊……儿臣就是喜欢在您的膝下呢,您就饶了儿臣吧。”
所欢满口胡言乱语,把好好的词说得香艳无比,连赫连与寒都忍不住挑眉,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瘦削的脊背和舒展的蝴蝶骨。
所欢翻出新的素服,也不细看,飞速裹在肩头,继而匆匆回头瞥了一眼,见赫连与寒满脸风雨欲来,眼底欲色浓重得带上了猩红色的狠劲儿,如同饿狼,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后颈,竟不害怕,反而笑得花枝乱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