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六皇子的,是他。
父王……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剑罢了所欢心里念头飞转。
一个柔弱的世子妃,此刻该有什么表现?
反正,定然不会笑的。
他念及此,“大梦方醒”般收回手,仓皇擦着眼角的泪,强颜欢笑:“父王,都是儿臣的错!事关六皇子,为保楚王府满门,儿臣愿意向陛下认罪!”
“认什么罪?”赫连与寒睨着所欢,生着茧子的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来回摩挲,“和为父说说,你何罪之有?”
这话似乎另有含义,所欢的心微微一沉,尚且来不及思考赫连与寒是否已经知道赤辉殿中发生的事,后颈处已然传来了一股巨力。
他轻喘着跪倒在赫连与寒的腿间,泛红的面颊隔着布料,紧紧贴上了烙铁般硬挺的肉根。
“父王……”所欢瞬间将赤辉殿抛在脑后,嗔怪地撩起眼皮,鸦羽般的睫毛狠狠一颤,已然沾上了黏糊糊的泪水,“您……咱们可是在陛下赐的软轿里呢。”
“嗯,”赫连与寒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细嫩的后颈,遗憾道,“不在这儿。”
所欢眼睛微亮。
不在软轿上,就在马车里。
就算不在马车里,回府……他也定能喝到精水!
所欢悬起的心落下了些许,将下巴搁在父王的腿上,并不起身,就这么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被硬物顶起的衣衫,眼里不断地闪着算计的光:“父王,您怎么入宫了?”
“久等你不来,”赫连与寒闭上了双眼,手指插进他的发间,把玩起一缕散开的发丝,“便来接你了。”
所欢心窝一热,飞速抬眸,又倏地垂下眼帘:“劳烦父王费心了,下次……下次儿臣再受委屈,父王还会来接儿臣吗?”
“下次?”赫连与寒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,“欺负你的六皇子已经躺在了外面……你觉得,谁还会欺负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