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意思?
是应允了他可以不唤“母妃”,也不用去给未来的王妃行礼吗?
可……可这算什么呀!
所欢揪着衣摆,急得后背沁出了薄薄一层汗。
哪有府中有了王妃,世子妃却不去拜见的道理?
父王简直是……简直是在胡说八道!
所欢想到这里,确信赫连与寒方才所说的话,大概率只是兴头中对床榻之上的玩物的戏言,乱糟糟的心思转瞬平息下来。
他人冷静了,对待赫连与寒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。
“父王,儿臣想了想,还是觉得要去见一见贺大人。”所欢面无表情地从楚王的怀里爬起来,拢着雪白的衣衫,矜持得仿佛先前在父王怀里撒娇的人不是自己一般,“毕竟儿臣也在别院中,若是不去,贺大人说不定觉得儿臣是故意躲着不见人呢。”
他勾起唇角,露出一个敷衍的冷笑:“儿臣与父王之事可不能被外人瞧出端倪呀。”
所欢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房,只给赫连与寒留下了一道白得和雪一样的倩影。
赫连与寒好笑地捏了捏眉心,对一直侍奉在一旁,眼观鼻鼻观心的秦毅假意抱怨:
“和猫一样,脾气大得很。”
秦毅不敢多言,赔笑道:“世子妃说得也有道理,人言可畏。”
“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。”赫连与寒觑他一眼,“让人跟着世子妃了吗?”
“死侍们一直在世子妃左右。”
“嗯。”赫连与寒放下心,抬手摸了摸给所欢擦过头发的帕子,旧事重提,“猫儿发了脾气,怎生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