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唯有皇室的血亲之间,才有如此错综复杂的血仇。
想通这一切,所欢对谢璧的恨意再上一层楼。他可以死,但谢璧……永远也不配伤害父王。
但也好在,这是所欢待过的青楼,他能勉勉强强地躲过满面春风的世家公子,听着莺歌燕舞,隐藏在暗处。
他花了不短的时间,等待谢璧。
而谢璧许是算好了时辰,铁了心地要所欢尝尽情欲的苦,让他跪倒在自己的脚边,祈求着操弄,愣是将桌上的几壶酒都喝了,才施施然起身,伸长了胳膊,让舞女们整理道袍。
那醉醺醺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玉清观观主的风韵?
过往曾经崇奉过他,或是为玉清观捐过香火钱的香客若是瞧见这一幕,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呢!
“好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谢璧待舞女整理完道袍,傲慢地摆手:“赶明儿,我再来疼你们!”
他大笑着晃出房间,哼着不入流的小调,去的却不是所欢所在的卧房,而是青楼外——他酒喝得太多了。
所欢连忙跟上去,握着金簪的手越来越用力,全然没发现自己掌心流出的血也滴滴答答地落了满地。
他的心跳逐渐加速,头脑却愈发清醒。
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,顾及到每一根手指,直到来到青楼外,谢璧背对着他撩起衣摆,都没有出现破绽。
令人作呕的骚臭味弥漫开来。
所欢面无表情地站在雪地里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——没有落雪的天,依旧是灰蒙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