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与寒狠下心,不闻不问,觉得所欢这个小没良心的喊过也就忘了,正如他明知青楼外就有楚王府的人,却还非要亲手将金簪插入谢璧的喉咙——诚然,那根金簪的簪身本磨得格外锋利,为的,就是让所欢自保,可赫连与寒更想要所欢的信任与依赖。
性命攸关之际,人会做出最本能的选择。
而所欢,没有选择他。
赫连与寒刚软下来的心又硬了回去,冷冷地注视着温泉中孤零零抽泣的人影,目光在缥缈的水雾中变幻莫测,直到——
直到赫连与寒发觉所欢艰难地摸索到了放在温泉旁的衣物和首饰,然后用伤痕累累的手握住了金簪。
他怒不可遏地冲过去,打落了所欢手心里的簪子。
噗通。
金簪入水,溅起小小的水花。
所欢呆呆地愣在原地,竟连打落簪子的人是谁都不在乎了,发疯似的往水里扑。
“父王……父王给的……”他哭喊着将头扎进水里,又被赫连与寒拎着胳膊,用力按在身前。
若是所欢清醒些,他定然能感觉到,自己置身的怀抱是熟悉的。可惜,他早已在大仇得报后看见赫连与寒的刹那,失去了所有的冷静。
水花四溅,莹白的躯体被漆黑的长袍笼罩,好像是被巨蟒缠住的白蛇,止不住地瑟瑟发抖。
所欢奋力地挣扎着,试图摆脱腰际紧紧箍着的手臂,赫连与寒却没有让他反抗太久。
他的唇上传来一阵剧痛,紧接着,湿热的舌顶开牙关,长驱直入。
“唔……”
但何快,吃痛蹙眉的人就成了赫连与寒。
所欢竟咬破了他的唇,执拗又幼稚地表示着抗拒。
赫连与寒咽下满嘴的血腥气,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,看着怀里明明已经毫无反抗之力,连眼睛都被丝绸遮住,还凶得像头狼崽子似的所欢,忽地勾起了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