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年,只能恢复到刚来王府时的模样?”赫连与寒却并不满意,“可有什么其他的药对他的身子有好处?”
秦毅跪在榻前细细琢磨:“请殿下给属下一点时间。”
他顿了顿:“不过,常言道,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况且,世子妃并非因生病而孱弱,依属下之见,现在除了滋补……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更好的法子了。”
“……再者,王爷,您已经用了那样的法子,世子妃的性命定然无忧。”
“本王给你时间,”赫连与寒选择性地忽视了秦毅的后半句话,将所欢雪白的腕子捏在手心里,温柔地把玩,“至于其他的——”
“王爷放心,属下明白。”秦毅会意,起身退出卧房,还匆匆地拉走了杵在院子里的付段。
“你做什么?”付段阴沉着脸甩开手。
“王爷有命,”秦毅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,直言,“如今世子妃与王爷的事已经成了定局,不容你我置喙。你与其花时间在这里寻思,不如同我一道去玉清观。”
付段抿了抿唇,看起来不情不愿,却还是跟上了秦毅的脚步:“谢璧已死,玉清观中还有什么值得王爷在意的人?”
秦毅斥责他糊涂:“老太妃还在玉清观里呢!”
付段恍然大悟。
待二人走远,几片雪花落在了屋檐上。
盛京城的冬日格外漫长。
坐在榻上的赫连与寒仍旧攥着所欢的手腕,冷峻的眉宇间,亦凝着薄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