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父在漠北猎的狐,本欲给你做个狐皮披风,却不想被几只狸奴挠坏了大半……如今做成帽子也很好。”赫连与寒见所欢一张脸被白色的狐毛衬得娇俏可人,终是满意,“你身子不好,小心受寒。”
所欢忍不住发笑:“父王,你怎生如此啰唆?”
言罢,不等赫连与寒发怒就笑着跑出了卧房。
赫连与寒到嘴的斥责无处可说,按了按额角,继而忍无可忍地拿出柜中藏着的墨玉细针。
若是那小没良心的下次再胡闹,定要让他吃到苦头。
赫连与寒生着薄茧的手恶狠狠地碾过针身,紧接着,在秦毅前来询问,说是否要拦住前来请安的世子时,将其生生折断了。
“不必,”赫连与寒神情阴郁地盯着跌落在地上的半根长针,“本王从未想过要瞒着他。”
秦毅的嘴角抽了抽,离去前,轻声道:“属下会尽快送来新的墨玉长针,还望殿下心平气和,世子妃……世子妃的身子经不住……”
“他身子如何,本王比你清楚。”赫连与寒不耐烦地摆手,“至于这针……”
他本欲吩咐秦毅不必再送来,眼前忽地浮现出所欢在床榻之上痴缠的模样,到嘴的拒绝便顿了顿。
许久,赫连与寒的声音幽幽传来:
“有,便送到本王这里来吧。”
秦毅恭敬地应下。
另—边。
所欢离了楚王的卧房,脚步轻快地往长安院走,身边跟着默不作声的瑞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