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那片暖黄色的灯火熄灭了。
深夜的道观,美到妖冶的道士,一滴如银月清辉般冰冷的泪。
赫连与寒抬头,看着三清圣人森然的铜像,仿若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。
他满是恨意的心无端平静下来。
第二日,赫连与寒就命人将一串风铃和一只风筝送去了玉清观。
他隐去了身份,也不知道谢璧对所欢已经生出了觊觎之心,送去的东西一概被丢进了香炉,他只晓得,背对着月光,屋中的道士绝对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的血污,更晓得若是道士瞧见,说不准比值夜的小道士更惊慌。
但恰恰有那道银月的清辉,让赫连与寒看清了所欢的脸。
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。
好到赫连与寒在三年后,一眼认出了跪在人群里的人。
于是他伸手,将三年前想要用一碗水换清风与云彩的小道士拉进了怀中。
“那就好好含着。”
思绪回笼,赫连与寒吻住了所欢湿软的唇。
所欢心满意足地依偎在父王的怀中,两人如同交颈的鸳鸯,在榻上缠绵。
他的蜜穴吃着男人的孽根,柔若无骨的手四处点火,仗着身子弱,有恃无恐地捧住了赫连与寒的脸:“父王。”
“嗯?”赫连与寒蹙眉垂眸。
所欢笑吟吟地问:“父王,儿臣吃多久……身子能好?”
他明着是在问自个儿的身子,实则好奇,什么时候才能和父王好好地亲热一回。
赫连与寒沉默片刻,大手顺着所欢湿漉漉的脖颈滑进发梢,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头发:“得听医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