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平地一声惊雷,所欢的心跟着颤了颤。
药人。
这少年竟和他一样,也是药人。
“药人。”所欢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,舌尖扫过牙根,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。
“你当真……是药人?”
絮棉看起来不知所欢也是药人,兀自点头:“世子妃可知,一个药人,留在青楼或是走,没有任何分别?”
“怎会没有分别?”
“因为我是药人。”絮棉方才还充血的脸,而今已经惨白如鬼。
他将自己最不堪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,言语里满是浓重的不甘。
“世子妃可知,成为药人,只能以男子的阳精为食?”
所欢当然知道。
他眼神飘忽地回答:“我知。”
“那世子妃可知,就算是吃再多的阳精,药人也难逃一死?!”
“我……”他移开视线,看着官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,轻声反驳,“我不知你为何会这样想,但我知道,就算是药人,也有活下来的办法,倘若你能寻到一个真心待你之人,或许……”
“世子妃是说,让我寻一个寻常男子嫁过去,以他的阳精为食?”絮棉失笑抬首,只能算是清秀的脸上,浮现出浓浓的恨意,“这天下哪有什么一心一意之人,世子妃怕是在说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