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身体早已熟悉了父王的触碰,不自觉地扭动起来。
赫连与寒顺势将所欢压在身下,漆黑的长袍自腰腹跌落,随着顶弄的动作,晃动成一片墨色的浪潮。
卧房内春意融融,卧房外却是春寒料峭。
几个粗使婆子抬着软轿,愁眉苦脸地停了下来。
软轿内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,紧接着,是赫连青有气无力的呻吟:“为何……为何停下?!”
“世子,没有王爷的命令,奴婢们不敢继续往前走啊。”婆子们好声好气地回答,“不如……先唤个侍从通传一声?”
粗使婆子的话并无什么差错,奈何赫连青心中有事,一股火气直冲脑门,竟不知从哪儿寻来了力气,撑着毫无力气的身子,“砰”的一声从软轿中扑了出来。
婆子们吓得魂飞魄散,一窝蜂凑过去,你拉一只手,我扯一条腿,好不容易将赫连青半个身子塞进轿子里,他却还挣扎着要往外扑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都给我……都给我滚!”可怜的世子硬生生折腾出一头的汗,无力的双腿聋拉在轿子外,衣袍上沾满飞溅的泥水。
他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狗,双目呆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院落,眼里迸发出一团又一团灰黑色的绝望。
赫连青是瘫了,不是聋了,也不是瞎了。
王府中发生的事,他多多少少有所耳闻,更何况……他亲眼看见了那只被操弄得汁水淋漓的雪臀。
所欢和他的父王,真的不清白。
冷飕飕的风倒灌进软轿内,赫连青身边的婆子不知何时全部退下了。他麻木地抬起头,视线被漆黑的玄甲阻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