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亲吻的间隙里,急急地喊:“父王……父王!他要贺大人在朝堂之上……唔……弹劾……啊!”
所欢捂着被捏疼的腰翻了个身,嗔怪地瞪过去:“父王,儿臣同您说正事呢!您怎么……怎么这么……”
他想说父王不正经,可再不正经的模样,他也瞧过了,于是只能将抱怨咽下,别扭地提醒:“父王,您日后是要……是要……做大事的人,不能如此昏聩。”
“如此昏聩?”赫连与寒随意勾了一下所欢的下巴,将他带进怀里,“你是想说为父贪恋美色?”
身为“美色”的所欢微垂着眼眸,酸涩地反驳:“到时候,父王贪恋的就不只是儿臣了吧?”
赫连与寒沉默了片刻,待所欢脸上的笑意绷不住,难堪得近乎掉下泪来,才挑眉问:“为父还能贪恋谁?”
他猛地怔住,后知后觉地听出父王语气里的调侃,气得狠狠翻身,像是连父王的脸都不想看,浑身都止不住地抖。
赫连与寒见状,暗道不妙,连忙抬手将所欢重新揽进怀里,继而硬是将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扯了下来。
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,赫连与寒追悔不及。
紧闭双眼的所欢眼尾猩红,盈盈的泪打湿了面颊。
赫连与寒无声地叹了口气:“没有旁人。”
“父王说的话,儿臣能信吗?”所欢含泪扭开头,几滴泪顺着面颊滑落,砸碎在玉般白皙的脖颈上。
那些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的肌肤,又滚落进了颈窝。
赫连与寒的喉结随着那道水痕微微颤抖。
“儿臣明明在担心父王,父王倒是反过来欺负儿臣,儿臣……儿臣当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信父王的话了!”
“怎么就不能信了?”赫连与寒忍住了欲望,侧躺在所欢身侧,哑着嗓子哄,“为父何时骗过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