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欢念及此,怕得要命,把赫连与寒已经成了皇帝的事抛在脑后,腾地扑到对方的怀里:“儿臣不要死!”
如此一来,饶是赫连与寒心中有万千愁绪,也被所欢逗得忍俊不禁:“父皇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“父皇骗人!”
“为父不骗人。”
“儿臣……儿臣……”
“为父何时骗过你?”
无意义的争吵直到所欢疲累睡着才停下。
他歪在赫连与寒的怀里,一条纤细的胳膊挂在父皇的脖颈上,另一只手已经无力地垂在了锦被之上。
赫连与寒见状,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唤秦毅入殿。
“陛下,”秦毅跪在凤榻前,尽量放低了声音,“臣已为皇后娘娘诊了脉。”
“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陛下,皇后娘娘的身子您是知道的,”秦毅思忖片刻,谨慎地开了口,“还是老样子,只不过稳定了很多,依臣之见,此胎还是留着比较好。”
“不会对他的身子有什么伤害?”赫连与寒还是不放心,大手滑到所欢的小腹上,轻柔地抚摸。
“陛下,臣先前便说过,皇后娘娘身子特殊,此胎无论保与不保,都会伤及根本,只是轻重不同罢了。”秦毅没有选择隐瞒,而是将当初在楚王府中说过的话,又详细地解释了一遍,“此时拿胎,皇后娘娘必定受不住,恐有性命之忧,不如连带着胎一起养着,或许日后反而能大好。”
赫连与寒听得频频皱眉,强忍怒火道了声“那便如此吧”,继而示意秦毅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