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父虽是先帝的皇子,但因不受宠,从小在宫中饱受欺凌,母妃又因奸人之计惨死。”
“……为父那个不成器的兄长也是皇子。他在龙椅上坐了三载,毫无长进,即便被关在赤辉殿里,也还做着能翻身的美梦!”
“……所以是不是龙子,又有何关系?”
“可是父皇,朝臣们都不是这么说的。”所欢急起来,忘了争吵,翻身伏于赫连与寒的胸口,“皇室血脉……不能断。”
赫连与寒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不屑的轻嗤:“皇室血脉?成王败寇,赢了的,就是皇室血脉。”
他又没了话说,皱着眉趴了片刻,想不明白父皇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,倒先把自己想累了。
“为父只是不愿你受累。”赫连与寒却再次开了口,“你身子不好,极难养胎,此前一直不说,也是担心你受不住的缘故……所欢,若没有此胎能让你的身子好起来,为父就算是强迫,也要强迫你将此胎拿去。”
刚泛起的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所欢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,最后全化为一声叹息。
“父皇怎可如此?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至少要先问儿臣!”他羞恼地扭开头,暗暗磨牙,“此胎在儿臣腹中,就算真要拿,也得……也得儿臣点头。”
赫连与寒闻言,唇抿成了细细一线:
“别闹。”
显然,他被所欢的言辞激起了怒意。
可所欢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