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是没有,祁冬青顾着和一颗夏威夷果较劲,手边还有一堆瓜子壳堆成的小山。
夏泽兰无语住了,从坚果堆里掏出开果器,咔一下就撬开了。祁冬青说了句“你真好”就美美吃上了。
“我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多见见别人,别老想着那一个。”夏泽兰气得猛灌一口酒,又操起了老妈子的心,“我知道你惦记他放不下,但你也要多扩大社交圈找找别的机会呀。”
祁冬青立刻反驳:“我平时一直都有稳定社交的。”
“你是指医馆里那群牙都没长齐的小朋友,还是义诊接触的社区大爷大妈?”夏泽兰连拍了几下玻璃墙,就差把祁冬青丢到人群中了,“你的社交对象年龄值也太极端了点吧,就不能多取点平均吗?”
祁冬青把剥好的果仁推到他面前,语气很温柔,但态度很坚决:“兰兰,我现在挺好的,这事儿不着急,到时间了我会找的。”
“臭小青,不许叫我小名!”被自己小名恶心到的夏泽兰注意力瞬间跑了。
两个人唠了一会儿磕,话题不知不觉又绕了回来。
夏泽兰靠近了一点:“实话说,你真不打算去招惹他?”
祁冬青酒量不差,但容易上脸,很快就烧出来了。他拿杯子贴住自己滚烫的脸颊,回忆着钟怀远今天的样子。钟怀远穿着很普通的某牌子宽松运动服,提前低下头来和自己说话的时候,额前的刘海都充满着克制的礼貌。
他依然没有笑,即便说到外公也没有,祁冬青唯一一次见到他笑,还是钟怀远毕业那天在镜头前的几秒钟。那是祁冬青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盛大的灿烂,转瞬即逝却被他一个人看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