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久闻言不禁失语,半晌后才骂了一句该死,“谁干的蠢事……”
以血肉入药已是上古时代的愚昧之举,千年前的药师先祖黄谷子就曾说过此法“阴毒无用”、“荒谬可笑”,警示世人勿要再行此种恶行。且修者皆知,此法事实上远不仅无用可笑,血肉一旦离了人体就成了阴物,吃了会沾染因果不说,连命数都会被改变,轻则霉运缠身,诸事不顺,重则厄星临门,横死当场都不无可能。
寻常百姓谁会想着要用血肉来入药?谈风月拿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掌心,“你呢,有什么发现没有?”
“嗯,你看这个。”秦念久将手上的黄符递了过去。
谈风月并没接过来,只拿眼睛粗粗一扫,就拿扇子格开了他的手,转开脸道:“天顶有缺,地脚赘余,朱墨不纯,断漏四处……这什么脏东西,拿开,不要污了我的眼睛。”
……方才摘别人眼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大呢?秦念久无语地看他一眼,收回了手,“能看出来这人是想画出张破障的符,只是这成品……着实惨烈了些。”
何止惨烈,他都快心疼起这沓被画废了的黄纸了。
“嗯……”他拿指腹一捻上面的朱墨,“大概是在半个多月前画就的。那药呢,是什么时候的?”
谈风月给出的答案十分精确,“十四日前。”
秦念久便点了点头,“时间也差不多对的上。看来给出这药方的,和画出这符的大概率是同一人了。”
“拿来治眼翳病的么……”谈风月模糊生出了个猜测,却没妄下定论,只道:“走,去看看其他屋子里有没有同样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