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一把捂住了嘴,往屋内拖去。
屋门被重重地甩上,秦念久张口想喊停这一幕,谈风月却先他一步地合起折扇,暂停了幻阵。
天地间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半晌,谈风月略略放松了捏得泛白的手指,又将折扇一展。
白雾聚起又散,像片来去无踪的云。待白雾散尽,紧闭的屋门已然洞开,里面没了黄衣道人的身影,只有一个伏在床沿的洛青雨。
她没有哭也没有闹,只瞪着空洞的双眼,找不见要望的方向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突然像疯了般,低嚎着撕扯下了铺在床上的布单,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。
她最擅刺绣,将绣线的两端捏在指尖,轻轻一捻,再拉开,就成了一个稳固的结。一块布单,将两端捏在掌心,用力一绕,再拉开,就成了一个稳固的圈。
她踩上矮凳,攥住那布单系成的圈套,将自己绣在了梁上。
有风徐来,将屋门带上。
等屋门再次被从里面打开,清丽的少女成了没有五官的罗刹私。
除了眼部的两个血洞外,罗刹私的面上一片空白,像是个没雕好的偶人。她木然地踏出房门,一脚踩在了那个绣着彩燕双飞的绣绷上。
将踩着的东西拾了起来,她疑惑地微微歪过头,僵僵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