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这风月老祖的面貌实属上等。被他叫住的姑娘年纪不大,眼睛都有些转不开了,红着脸给他指了个方向,又详细地为他讲明了具体该怎么走。
谈风月虽然仍挂着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,声音却难得和善,又问了一句,“不知姑娘近日来可有见到什么面生的道人进城?”
那黄衣道人的行事风格旨在突出一个招摇撞骗,又有恃无恐,想必到了这红岭城中,也该阵仗不小才对。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那姑娘先是这么答了,又像是不忍见问话的人失望,费劲地想了想,蓦地啊了一声,“半月多前似有个道士来过,在城南摆了个小摊算命来着,后来……哎,小四!”
她转头问一旁卖菜的小贩,“城南那王道士后来哪儿去了?”
小贩每天都听着来买菜的客人聊些有的没的,可谓消息灵通,边码着蔬果边答,“不是被陈家人请去了嘛!”
陈家?
留心听他们谈话的秦念久神情微变,谈风月立马追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嗨,”小贩不屑地嗤了一声,摆摆手,“那劳什子王道士就是个危言耸听的货,张口就来,说什么咱们红岭要遭大难——放他娘的狗臭屁!陈家人也是的,病急乱投医,居然把他给请进了府里,成天好吃好喝地供着……”
谈风月皱眉,“病急乱投医?”
“对呀!”小贩道,“陈家后山的祖坟不是让雷给劈了嘛,嗨,也就早俩月的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