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门弟子,皆是卯时晨起,戌时歇息,而眼下已然过了丑时,各处却是灯火通明,盏盏红灯映照得玉砌的墙廊好似火烧一般。宗徒们无不扒着门框往外探看,交头接耳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怎地连堑天长老都惊动了?”
“方才那异象……”
“什么?大师兄房中有魔气?”
“可别乱说!”
“我听大师兄似乎已被押进刑堂了!”
“怎么可能!”
“大师兄自从皇都回来后就一直有些古怪……”
“嘘!嘘!叶长老来了!”
……
叶正阑神色紧张地穿廊而来,急掠过正吵闹不休的宗徒们,满面厉色地喝止了他们的讨论:“收声回房!”
再不见当年光风霁月的爽朗模样,如今的他须发皆白,眉眼间尽是憔悴之意,双唇近乎紧抿成了一条直线。一句喝毕,他也不管各宗徒是否当真老实地听命回了房,只自顾脚步匆匆地赶向了刑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