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消防栓上等车,一松下来只觉浑身都发疼,季思年越想越觉得好笑:“刚不应该让他走,我万一查出什么大病,得让他赔我钱啊。”
菩萨终于开了金口:“伤着哪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季思年轻轻动了动脚踝,还是钻心剜骨的疼,他抽了口凉气,“要命了。”
网约车没两分钟就到了,谢航拍了拍他:“帮你?”
季思年在振聋发聩的背景音乐里点了点头,搭着谢航的肩膀站起来,觉得这幕场景有点过于戏剧化。
“能走吗?”谢航问。
靠的太近了。
季思年不动声色地拉开一点距离,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“嗯”。
这样揽着感觉谢航的肩有点单薄,可刚刚他却能单手搀着他站起来。
短短两步路,因为季思年的下意识抗拒变得有些凌乱,谢航挨得他很近,呼吸快要扑在眼睫上,连万达的巨大音乐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,谢航搭在他腰上的手掌心好像在微微发烫。
他很久没有和别人靠这么近过了——反正他一时间回忆不出来。
“骨科医院?”
司机的声音像把他从焚身火堆里拉了出来,季思年说:“对。”
他这才反应过来谢航跟着上了车,他清了清嗓子,用平静的语气问道:“耽误你时间了吧?”
“没事。”谢航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