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吧,反正冷的一直是谢航,他一个人热也没办法。
车上的空调吹风口对着他右手,吹得手指头发僵,死死握着方向盘还怕打滑。
寒假!
“行驶中车轮闸到路边缘线,扣一百分,考试结束。”
“我靠!”季思年一拍方向盘,差点把喇叭拍响,四处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是哪里压了线。
“我他妈?”
他落下车窗,看了看外面,就听到大喇叭在大声广播:“五号车,五号车回到起点重新考试。”
“我……”季思年给冷风吹得手指都打不了弯,潦草地驶出弯道,绕到外圈回了起点。
接应他的安全员还是刚刚那个人:“来,转弯过去,还上二号道。别紧张啊!”
季思年想说他真没紧张。
集中注意力对他来说不是难事,只是今天莫名感觉心里悬了块石头,不上不下得挂着难受。
他才发现原来他可以一心二用,一边挂石头一边找基准点。
第二圈是彻底不紧张了,昨天他来考场练习的时候还紧张得直冒汗,教练跟他说放松下来跑,结果他跑一圈只用了四分钟。
回来后教练站在路边对着他喊:“我让你放松,你这是放松吗,你是啥都不在乎了吧?高速都没你快!”
季思年把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,慢慢转动方向盘。
考试车的方向盘比教练车要沉。
“曲线行驶。”冰冷的女声再次响起。
季思年垂眼看了看配速表,指针在零前面颤颤巍巍地抖。
慢慢来,不要压线,压线就挂了,挂了就要重新考,重新练的时候谢航已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