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他刚刚是真的一脚蹬在了床上的什么铁杆子上,而且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。
季思年愣了一会儿,才慢慢坐起来,想摇头才发现自己趴着睡了一晚上,脖子酸痛得快要掰不正了,只好换成摆摆手。
他摸出手机来看,六点二十分。
209平时定的闹钟是六点半,洗漱加上慢慢悠悠吃早点刚好能提前十分钟到教室,这个点其他两个室友都还没有起。
脚踝骨慢慢泛起疼,季思年抓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,一点一点将跳得飞快的心脏平复下来。
他才感觉出来后背都是冷汗,发了会儿呆就爬下床,找了身新的衣服换上,推门出去洗漱。
从起床到吃早饭,再到开了辆共享单车去教学楼,又面无表情地看着曾宇在楼里接了杯咖啡,最后几个人一起找到教室,挑了个前排坐下。
从始至终他都处于游离状态。
季思年非常熟悉这种状态,高考前有一段时间就是这样,什么都不过脑子,眼前走马灯一样看着人来人往,可就是想不清楚事情,前一秒做了什么下一秒就能忘。
这被他概括为自己想要逃避时身体自动触发的保护机制。
可有些事哪怕克制着主意识不去深思,夜里也会在梦中出现。
真他妈的,明天去找尹博借那本梦的解析看。尹博天天大骂弗洛伊德又扯淡又合理,他现在是真想看看到底怎么个扯淡法。
白宇辉没跟他们仨坐在一起,他女朋友在旁边来蹭课,两个人坐在靠后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