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一通电话之后,赵长青没有再找过他,谢成再一次从他的生活里消失。
不知道他们的婚离没离成,但他总是会不自觉想起赵长青提到的那个孩子。
这孩子估算着今年十岁了,他当年被谢成的强大控制欲操纵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年纪。
那天赵长青说是因为孩子逃学被发现,听上去不像假话。
所以即便没有什么遗传病,谢成该犯病的时候还是会犯病。
谢航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。
他和这个孩子的情况不一样。那时候他知道沈荣的事,心里的一点恐惧被无限放大,不敢说也不敢反抗。
但是这孩子只会被越激越叛逆,十岁多的年纪又受很多因素局限,叛逆也有个上限,要真冲破了上限只怕结果会不好。
“走了。”209的门打开,季思年走出来。
今晚还留守校园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一些,他们去礼堂的时候已经错过几个节目了,前排坐得满满当当,只有后排还有零星位置。
舞台上是一男一女抱着吉他弹唱。
季思年的动作僵了一下,他们唱的是张震岳的《路口》。
他曾经在谢舟生日的ktv里唱过的这首歌。
礼堂里的灯都关着,舞台灯集中照在话筒前的两个身影上,台下有荧光棒在晃动。
男生的声音很温和,是娓娓道来的语气,歌声里讲述了一个故事。
“爱情就是黑洞,扭曲我所有,我想要爱你却迷失了我自己。”
季思年忽然觉得这首歌很适合接吻,可惜两次听到的时候都恰好错过了这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