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晏然:“……”
她透过风帽瞧了钟知微一眼,发现后者面色如常,显然完全没有get到方才对话中的槽点……
从衣着看,想买马的那个年轻人也是贵胄人家出身,交谈间,又瞧见了褚岁,连连招呼:“某竟不知褚博士也在此地!”又略显激动地向温晏然等人介绍道,“这位便是太学中以文章扬名的褚博士!”
褚岁:“……”作为一个出身于文风浓郁的世家的年轻人,她万万不曾想到,自己会对“以文章扬名”这句赞扬存在如此复杂的感受。
温晏然看了想要买马的年轻人两眼,终于升起了一些好奇之意:“足下怎么称呼?”
年轻人行了一礼:“某姓陶。”由于朝中姓陶的重臣不止一位,又解释道,“是车骑将军的远方族亲。”
——虽然陶驾此时已经转任太保,习惯性还会把人称作车骑将军。
温晏然笑:“难怪尊驾想要买马,原来是家学渊源。”向对方微微颔首,算作告辞。
落后君主一步的池张两人心领神会——夏天到了,太学也该扩建了,他们可以去查查看,陶驾在京中的这位族亲有没有入太学。太保乃是当朝重臣,对他的族人,也该多多照顾,若是有谁漏下不曾进学,便让人进去,倘若此人已经是太学生的话,便提醒太学祭酒温继善,近来要多多加强学生的功课……
温晏然带人回宫,钟知微却没有跟她分开,两人一起到了西雍宫这边,等用过膳后,又前往书房,秉烛详谈西地情形。
放假的日子固然快乐,但假期结束后,不出意料的,便有大臣过来,劝谏皇帝不要随意出宫。
“宋某接到消息,说当日在里市门口,有个与钟尚书十分相似之人,扶着一位带着风帽的年轻贵人上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