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漫长的“夹道欢迎”中,众人抵达西市菜市街,乌压压的聚集一大片。
刑场在宣武门外,因囚人从此门时常出入,人称“死门”。
宣武门的城门洞顶上刻着三个大字“后悔迟”。
菜市口路北设下高塔的席棚,内放桌案,钩笔架、朱笔……
福娃一身明黄色蟒袍坐在主位,下首坐着稷澂,女扮男装的夏藕与夏药,牟斌率领锦衣卫护卫在周围。
稷澂看了看日头,对着福娃微微颔首。
“啪!”福娃惊堂木一拍,道“清河侯与建昌伯,两府纨绔骄纵,依仗皇亲国戚的身份,在民间肆意欺压百姓,屡次闹出人命,简直丧尽天良。
现孤代父皇监刑!
传孤之令,即刻杖责稷延龄、稷业等人,各五十大板!”
“燳儿,延龄是你的亲舅父啊!”金太夫人高声恳求,神色中却暗暗地透着命令之意。
她原以为是稷贵妃给他们求情,他们这是要被放了,可越走才越觉得不对劲儿,她又放不r。这可是死门,她们就算乘马车都嫌晦气的菜市街!
闻言,施刑的禁卫军,面面相觑。
人家一家人闹别捏,可别事后牵扯到他们身上……
稷澂手指微微捻动,垂眸掩去眸底的晦暗。
若不是因为直接砍了这些人,会惹怒道仁帝,他哪里会给福娃出只打板子震慑的主意?
顿了顿,当他再次抬头,眸底恢复一片清明,给福娃使了个眼色。
四目相对。
当即,福娃那起伏的心,便有了主心骨,稳定下来。
正好,借机泄愤!
他戾色道“谁也不准放水,孤亲自监督执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