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稷贵妃怎么就好好地想起这一出了?是金太夫人出的主意?”夏藕不大相信稷贵妃能有这种脑子。
不过,这位除了做旁人手中的刀子,也没别的作用了。
“还真不是稷贵妃,是池瑶!”稷澂没有告诉小娘子,是他安排的小太监们引诱池瑶的那些事情。
前世他掌握整个西厂,知道所有他想知道的隐晦。
对他来说,控制几个宫人为己所用,再简单不过。
夏藕嘴角一抽。
她一听又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,闹出的乱子,心肝就发颤。
能不颤嘛?
这个年头一人犯错,就要株连全族。
上次她险些因为池瑶,就被牵扯其中,这次池瑶唆使稷贵妃谋害一国之君,最起码也要诛九族吧?
她这个出嫁女,也算九族以内吧???
她上辈子一定是撅了池瑶的祖坟,才摊上这一家子!
小手哆哆嗦嗦的将酒觞执起,一饮而尽,愣是喝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。
她深呼吸,再呼吸,压着心里的股子憋屈,问道“夫君,那坏消息是什么?”
“其实平心而论,也算不上坏消息。”稷澂修眉微挑,再次不动声色给她的空杯续上酒水。
这回便不是糯米酒了,而是换成了烈酒。
夏藕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再次将酒水,一饮而尽。
因为心乱,也未曾注意到酒水辣口。
她一副孤勇就义的小模样,道“夫君直言无妨,小藕受的住。”
大不了就和离,她总归不能连累了提督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