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挨得有些近,近到虞照寒能感觉到男生带着酒气的气息。虞照寒脸偏到一边,喉结很轻地滚了两下:“可以看。”
时渡又是一笑。虞照寒听到他说了声“好困啊”,就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,接着一个烟灰色的脑袋就靠在了他肩膀上,不动了。
虞照寒蓦地僵住,四肢像刚装上去的,眼睛睁得比芝士还圆。
靠、靠过来了?真靠过来了?救……谁能救救他。
虞照寒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,一动不敢动,任由男生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。
怎么办,他要撤吗,撤了时渡会醒吗……话说时渡刚染完的头发居然没有染发膏的味道,只有一种淡淡的香橙清香,还怪好闻的。
在一阵胡思乱想中,虞照寒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。晚风病逝后,他已经好久没有和队友靠得这么近了。他都忘了和队友贴贴是什么感觉。
虞照寒想起了友谊赛后芝士和时渡的队友抱。时渡比芝士高了快二十厘米,芝士在他怀里很有小鸟依人的效果。而自己只比时渡矮七八厘米,时渡抱着他可能会觉得是大雕依人吧。
其实大雕也挺可爱的,就算他是雕,肯定也是最漂亮的雕。
……所以弟弟要睡到什么时候,他快撑不住了,肩膀好酸,后背发麻,小耳朵也快要烫掉了。
靠时渡自己醒他的肩膀肯定要废。虞照寒拿定主意,用一手拖住弟弟的脸颊,小心翼翼地往一边挪,脱身后双手抱住弟弟,将人放在了床上,最后盖上被子,盖得严严实实。
时渡睡得很熟,呼吸又轻又缓,烟灰色的额发散在一边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虞照寒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,还觉得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