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渡问他:“不想献哥退役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可献哥的手无法根治,无论他是听医嘱每天只练四小时被练八小时的对手甩在身后,还是加练导致手腕恶化,他状态下滑是迟早的事。与其狼狈退役,不如最后拼一把,在最辉煌的时候灿烂谢幕。我猜,他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。”

“这些我都知道,但我就是难过。”

虞照寒对齐献都尚且如此,何况是带他入行的晚风。晚风走的时候……鱼鱼那时才十八岁。

时渡想着想着,忍不住问出口:“晚风走的时候,你怎么熬过来的?”

虞照寒的身体颤了一颤。

“抱歉鱼鱼,”时渡拍拍虞照寒的背,“不想说就别说了。”

虞照寒摇摇头,他没有什么是不想和时渡说的:“……是小恐龙和我妈在陪我。”

时渡轻笑了声:“我居然忘了这个。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穿着恐龙睡衣,躲被窝里边哭边给你妈打电话来着?”

虞照寒辩解道:“没有‘每天晚上’,顶多两天哭一次。有的时候太累了,还没来得及哭就睡过去了。”

恐龙睡衣太大,携带不方便,他们只带了轻便的解压道具。

时渡有些后悔没把恐龙睡衣带到韩国来。“可是怎么办,这里没有小恐龙。要不你还是哭吧,哭个漂亮点的,刚好给我养养眼。”

“时渡你怎么这样啊,”虞照寒不满道,“你真的是在哄我吗?”

时渡就笑:“嗯……怎么不是呢?”

“小说里的男主角从来不会和你一样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