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想问什么就问什么,想哭也可以哭。”齐献莞尔,“憋着多难受。”

齐献越是这么说,芝士越不想表现出自己的难受:“我不哭,那什么……男儿有泪不轻弹!这点困难就哭,我还是男人嘛我。”

时渡道:“刻板印象不可取。谁都可以哭,你再哭你还是个男人。”

芝士倔强道:“不,我不是!”

虞照寒:“……”

时渡敷衍道:“行行行,你不是。”

齐献无奈地笑了笑。话题一被带偏,气氛就没那么沉重了。没过多久,负责给主治医生打电话的老谭也回来了。芝士火急火燎地问:“医生他怎么说?”

老谭看了眼齐献,欲言又止。齐献说:“直说就好,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。”

老谭忙道:“你别想太多!医生只是说他看不到你本人,也做不了检查,他无法判断你目前的情况。他建议……建议你立刻回国接受治疗。”

休息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。齐献沉默片刻,笑道:“我是不是应该给韩国的医生一个机会?我如果留在韩国治疗……”

虞照寒接过齐献的话:“不但会影响你自己的恢复,还会让其他人分心。齐献,我允许你任性了一次。这一次,你要听队长的。”

齐献眼角的笑意渐渐褪去。大概是因为他总是笑着的,一旦不笑了,就会突显出阴郁的一面。